与瘟疫抗争,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课题,从欧洲中世纪的黑死病、天花,到1918西班牙大流感,再到八十年代埃博拉非洲肆虐,没有硝烟的“战疫”从古延续至今。
第一次对“瘟疫”产生概念,是小学二年级班里打疫苗时。我的胳膊在打完针后出了一滴血,同桌说我这是发了瘟,很快会全身腐烂而死。魂飞魄散的我赶紧向老师报告“噩耗”,随后,我并没有死,同桌倒是被老师狠批了一顿。一场虚惊,便是我对瘟疫最初模糊的印象——要命的恐惧。其实恐惧,大多情况下是源于未知。
年龄大一些,上了初中,家里养了一头猪。秋天时猪膘肥体大,老爹正准备捆起来去卖,结果一场猪瘟袭来,寄托着种子、化肥、我跟妹妹的新衣服和学费的“二师兄”一命呜呼。一连几晚,我和妹妹都听到了母亲的轻声啜泣。那时候,我感到瘟疫不仅能要人命,还能让人处于“人还活着钱却没了”的困窘之中。
之后,便是2003年的“非典”了。彼时,“关”在大学校园里的我们,在精致的象牙塔里轻松躲过了那一场劫难,并没留下太多阴影。天天聚在一起的我们,谈起了“霍乱时期的爱情”——少年本不知愁滋味。
转眼间青春已逝,人近中年,“有了信用卡,也有了她,还有24小时热水的家”。2020年的春节,全家整装正准备驾车去黄山游玩,来势汹汹的新冠肺炎疫情改变了我们所有的计划。
新闻客户端每天都在推送疫情的信息,隔着手机屏幕,我感到了疫情的可怖和人们的恐慌。一片忙乱的春节里,到处是“东市买手套,西市买药桶,淘宝买酒精,京东买口罩”。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、餐馆、商场,一时间门可罗雀。聚餐拜年,变成了没日没夜地刷微博看新闻,在忐忑不安中,作为家里的顶梁柱,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瘟疫的威胁。
就在日夜困在家里,颠倒了黑夜白天作息的时候,全市纪检监察系统工作群里的一声号召--“党员干部立即向社区报到,就地参与社区防疫”。这时,我才收住神,定住魂,意识到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,并为自己最初的慌乱和杞人忧天感到自惭。
很快,我戴上了“红袖章”,成为一名党员志愿者。从站岗执勤的第一天起,我所有的焦虑一消而散。
站在小小的门岗,我看到许多党员主动站了出来,不论来自哪个单位,不论是什么职务,此时他们都只有一个身份--共产党员。张贴公告、出入登记、宣传劝导,哪里有需要,哪里就有党员的身影,不计回报、不较得失,构筑成抗击疫情的坚强防线。
站在小小的门岗,我看到了可爱又可敬的群众,为了未来努力拼搏,也维持着社会的正常运转。他们有的是超市卖场员工,有的是外卖小哥,有的是奋战在最前线的医生护士……他们披星戴月、早出晚归,出入小区时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,却不忘支持配合疫情防控工作,并用语言和行动向值班人员表示感谢之情,我向他们致敬!
站在小小的门岗,我看到了民族的希望。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,党员没有退缩,人民没有慌乱,我看到了一张张生动的脸,写满了乐观和坚强,为了共同的目标负重前行。我们从多灾多难的历史中爬起,站立,前进,我们愈挫愈强,打不倒,压不垮,折不弯。
疫情是一场考试,测验出做错的试题,等待我们去纠正和改变;疫情是一面镜子,映照出人心与灵魂,告诉我们谁可以依靠,谁可以信赖;疫情是民族成长的阵痛,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,我们终将从严寒中走出,走向草长莺飞的春天。
(淮北市纪委监委警示教育中心主任 范继耀)